“景舒,好名字。”朱瞻基呢喃道:“是景清的后人么?”

虽说景清被瓜蔓抄了,可难免不会跑掉一些漏网之鱼,说不准,娘子就是漏网之鱼的后人呢?

“不知道。”景舒摇摇头:“都六百年之后的事情了,谁知道呢,我家族谱只记载到万历二十年的时候。”

再往上,那可就不知道了。

她家祖宗在万历年间,还是个知府。不过话说回来,能活到现代的,谁家祖宗没当过官,家里没点钱?

穷人家的孩子,早饿死,繁衍不了下一代了。

“也是。”朱瞻基轻声道:“六百年以后是什么距离,太远了,真羡慕娘子,看过六百年以后的世界。”

一个朝代都不到三百年,算算六百年都能亡两个朝代了。

“你呢,陛下。”景舒扭头:“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事情,你是重生的,对不对?”

既然要摊牌,那不要只摊她的,都要摊牌才行啊。

“嗯,是的。”

朱瞻基也没有隐瞒,把自己看到清军入关之后气活过来的事情都给说了,并对胡善祥和吴贤妃表达了歉意。

“确实是我不好,胡乱废后,冷落贤妃母子,让他们过的那么凄凉,娘子,你们后人是如何评判我朱家的?”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

景舒先没有回答他后面那个问题,而是颇为责怪道。

“既然知道,您自己对不住祁钰和贤妃,那为何不弥补,祁钰出生时,还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