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孙女那么彪悍,谁欺负谁,还不知道呢。

“王爷。”韦氏嗔了他一眼:“别说这些不讨人喜欢的话,给陛下听见,回头该不高兴了。”

年轻的时候,嘴上便没个把门的,到老了也不改,这辈子没死这张嘴上,也算是幸运了。

朱高煦抬头,便瞧见自家大侄子在独自喝闷酒呢,瞧着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他才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他摸了摸,自己关节上冒出来的一个个通风石,暗暗吐槽道:不是自己让闺女去东瀛的,这会儿难过什么呢?

别扭,矫情!

韩雍酒量好,再加上有太子他们帮衬着自己,所以倒是也没喝醉,就连脑壳都没有昏一下。

待回到婚房时,凌薇已经换上轻薄而飘逸的寝衣,头发也洗过,还有些微微的湿润,正自己拿着毛巾擦头发呢。

屋内的宫人都被打发走了,只在门口留了两个守夜的。

外头飘起了小雪,屋内的地暖很足,韩雍觉得有些热:“下官见过殿下,殿下久等了。”

少年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眼睛不自觉地垂了下去,不敢看她一眼,手心也微微冒了汗。

“不必这么客气。”凌薇只不过看了他一眼,便又擦自己头发:“既然成了夫妻,以后就不用这些尊称,自称我,叫我凌薇就是了。”

下官下官的,这听着还怪别扭的。

“是。”韩雍轻声道:“只不过,这殿下还是要叫的,我虽为驸马,可也不敢称呼公主名讳。”

人家营王妃和营王从小一块儿长大,也是叫的殿下,他何德何能,能够直接喊公主名字。

“也好。”凌薇点点头,站起来:“那我就长话短说,虽说我朱家别的公主,大多都有给驸马纳小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