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别人家进士被招为驸马,那家人大多都是哭笑不得,不说愁眉苦脸也是强颜欢笑,可韩家那两口子,却是笑得都合不拢嘴。

他们是真高兴,再也不怕什么时候惹到人家高官,沦落到家破人亡,财产尽无的地步了。

赐婚的消息传来以后,韩家的爆竹整整放了有七日不说,整条街的狗子还都饱餐了好几日。

就连门口过路的乞丐都被请进去吃了顿好的,还拿了安家的银子,可见人家有多高兴。

宫里的太监更不用说了,那日去韩家宣旨的每个人,都得了满满一大把金瓜子,比皇后娘娘给的银瓜子还沉,十足十的大富豪做派。

景舒忍不住问道:“陛下,这韩家到底多有钱?”

这做派,比她还大方,莫不是家里有金山不成?

“多有钱?”朱瞻基笑道:“那自然是非常有钱的。”

“整个江南,你随便数十家铺子,那有四家都是他的,如今更厉害,六家都是他们家的。”

“北平城里,十间铺子,少说也有三间是他们的。”

没办法,北京的能耐人多,随便拍一拍都能拍出个五品官,能混成这样,属实是不错了。

上辈子,瑶族叛乱,韩雍带兵前去镇压叛乱,朝廷军饷不够,都是他自己掏腰包给贴上的。

看人家士兵可怜,还时不时奖赏衣物、钱财等,到底叛贼很是怕他,士兵又很敬仰他。

更是遭到广西布政使何宜、副使张学攴的记恨,酝酿人家的黑状,还一半事实、一半捏造地给御史瞎说。

那御史脑壳也有包,查也不查,回去就原原本本和朱见深说了呗,也不知道是不是深哥是信了,还是忌惮韩雍有点得军心的原因。

那时候叛乱已经平了,深哥就让人家致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