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怕里面的杭氏听到了难过,便插嘴道:“也不能这么说,祁钰可不就随了你么?”
“我也不见少了什么英气,在战场上厉害着呢,可外表却斯斯文文的,满京城的都在说,滇王殿下是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呢。”
“自古以来,这么评价文人的不少,可咱们祁钰是上马杀敌的武王,却也得了这两个词称赞。”
“可见,这随娘亲也好,随爹也好,只要是孩子健健康康的,那便怎么样都是好的。”
至于到底长的如何,那都是天注定,没法子的事。
“对,娘娘说的对。”这话说到了吴贤妃的心坎里,连连应声:“只要健康,那便什么都好。”
最后,朱瞻基还是,提拔了杭氏的娘家兄弟,从六品百户,变成了四品佥事,也算是奖励了。
临走时,景舒和吴氏又进屋内去看了杭氏,见她精神不错,便说了会儿话,几人才一同离开。
自他们走后,杭氏便有些闷闷不乐,就是看着儿子,都高兴不起来,朱祁钰问她是怎么了。
杭氏想了想,便道:“过几日,天气便凉爽下来,殿下您也要去交趾了,就留下我和孩子在府里……”
朱祁钰闻言,还以为王妃这是舍不得自己离开京城。
便轻声安慰道:“你只是多住些日子养身子罢了,待明年开春,你便能带着孩子来寻我了,算算也没有多久,不用如此挂念的。”
杭氏嘴角微微动了动,思考良久还是道:“母妃如今还是不喜欢我,你不在,我有些害怕。”
不知为何,从前倒不怎么怕,可如今只要想到婆母,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她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