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
前几日倒春寒,他只不过在廊下多站了会儿便得了风寒,这都已经六日了,还咳着呢。
“江南那帮混蛋。”景舒上前心疼地为他拍着背,忽然就觉得不该心软:“只杀他们一支算便宜他们了。”
朱瞻基以前虽然有点遗传病,但人家注意些,照样能上马狩猎打仗,如今怕是没法子正常狩猎了。
这对一个武力值还不错的皇帝来说,肯定还是有些伤心的,最起码,景舒看来是这样的。
“女人果然善变。”朱瞻基轻笑道:“前些日子还觉得不忍心杀那么多人,这会儿怎么又变了口风?”
景舒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朱瞻基有些得意地道:“我知道,这是心疼你夫君呐。”
再硬的心,他也能给暖化咯。
说罢,他也不去看妻子的脸,只是抬头看着头顶的琉璃瓦,悠悠地道:“我下一步,便是要藩王上税了。”
虽然俸禄减了那么多,也不许屯田,可保不齐自己死后,以后的君王压制不住那些藩王们。
那还不如直接让藩王们给朝廷上税呢,这样一来,也就不怕藩王到时候私底下屯田的问题了。
只不过,用什么借口好呢?
景舒想了想,笑着出主意道:“陛下便让您的内阁学士们运作一番,让他们闹起来呗。
“你就说官员们都要上税,凭什么王爷不上税?”
“到时候陛下假装为难,拒绝两次,最后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这样一来,陛下既不用做恶人,事儿也办了,如何?”
这种‘勉为其难’的事情,朱家人不是最拿手了么,这样好的老本行可不能给忘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