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没有诛他九族,那就算朕是个仁慈之君。”

“景清当年的瓜蔓抄,想必诸位是都给忘了吧,怎么说?”

“你们是要朕,给你们回忆一下,那朝堂上,被牵连的大臣,怕是随手一抓,都能抓好几个出来吧?”

“别以为朕不知道,朕让官绅一体纳粮以后,你们当中有人,跟江南那边儿的‘远房亲戚’通风报信。”

“给他们出主意,让他们卖掉手中的田地来躲避追税,朕没有戳破你们,那是在给你们机会。”

“你们倒好,蹬鼻子上脸,时至今日还要抹干嘴巴,让朕发善心,你们自己怎么不发善心?”

朱瞻基身上余毒还没清完,便忍不住在朝堂上大发雷霆。

“陈爱卿,你家的奴仆不是人,还记得宣德七年的时候,有个奴仆不过打碎了一盏名贵的茶器。”

“你说打死,就把人给打死的时候,人家还是全家唯一的男丁,你怎么没想到自己应该发善心?”

“王爱卿,前些日子,你家有个小妾给你生儿子,结果难产去世了,她家贫困,她弟弟想问你多给几两银子,好让她家老人安度晚年。”

“你是怎么说的,你说,聘妾的时候已经给过银子,如今没道理还要给,然后就把人给赶出去了,那时候,你的善心去哪里了?”

“现在,这些逆臣,刀都架在朕的脖子上了,你们让却朕发善心,你当朕是寺庙里头的菩萨啊?”

“来人啊,把陈大人,王大人的官服给朕脱了,让锦衣卫去抄家,然后举家流放岭南。”

“朕希望两位大人,到了岭南以后,穷得卖儿卖女之时,犹还记得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