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拿这珠子,可是送给心仪的姑娘,公子这是想求姻缘,不知贫僧猜得对不对?”

这珠子,颗颗透着粉嫩,一看就是姑娘家戴的。

送亲人的东西,绝对不可能这么火急火燎的。

所以,他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一定是送姑娘的。

年轻人啊,不知情的苦涩,一个个地尽往苦海里头钻呐。

“确实是送姑娘。”朱祁铭轻声道:“不过却不是求姻缘,是求平安,我希望它的主人一生平安。”

至少,别再掉下马来了!

住持恍然大悟,却又在心里叹息,这天底下有这么多的痴儿,他佛门何时才能够压过道门呢?

朱祁铭在寺庙里吃了三天素,吃的他双腿都有些软,王茂这小太监,最会揣测自家王爷心意。

这日,便悄悄提了香喷喷的肘子来,想着给自家王爷补补身子,朱祁铭馋得咽了咽口水。

“谁许你拿来的,佛门重地,怎么能吃这些东西呢?”

“拿走,赶紧的。”

否则的话,他的平安珠子不灵了怎么办?

“殿下,您还是吃点吧。”王茂满脸心疼地道:“其实您何必这么辛苦,咱们王府不就有两个道士么?”

他觉得佛门就挺虚的,几代君王给佛寺多少香火钱,四时八节,从没落下过一次为天下祈福的日子。

可是呢?

该旱的旱,该涝的涝,甚至他觉得还不如道门呢。

最起码,道门不会到处蛊惑人心,而且什么事都明码标价,不像佛门,嘴巴上说什么不要钱,实际上处处让你给钱。

说众人平等吧,可他们又要分住持和小沙祢,道门至少从来,都没有说过众生平等这种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