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黄金,他哪儿拿得出来,白银还差不多。

“娘娘这是逗殿下呢。”吴氏笑着道:“听说殿下今日的战利品最多,还猎了一头鹿呢。”

“只不过是只母鹿,肚子还大着,殿下便让人给上了药,然后放它们走了,娘娘听说后很是高兴呢,这才同殿下说笑了几句。”

原来是这样,朱祁铭抬头去看娘,果然见她笑容满脸。

他忍不住咧开嘴便笑道:“儿子一定好好攒钱,除了以后娶媳妇的,都给娘拿着。”

儿子孝顺老娘,也是天经地义。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笑,景舒嗔了他一句。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狂妄了些,还是要改,不然会吃亏的,知道你太叔祖代王吗?”

“知道啊,他怎么了?”

“徐妙锦进宫说,他被你爹训斥,原本五千石的岁俸被扣光了,还被举家召回京,瞧着是要改藩。”

代王一脉,没有在封地做出什么有利的事情就算了。

朱桂还恶心了好几代皇帝,不怪朱瞻基要收拾他。

朱祁钰疑惑地问:“为什么?”

太叔祖可没剩下几个了,他爹对剩下的几个太叔祖可都是很宽厚,等闲重话都不说一句。

何况代王是郭惠妃的儿子,郭惠妃可是郭子兴的亲女儿,很受敬重,爹待他可比宁王温和。

这时候,张太后接过话头:“说他带着两位郡王啊,没事就拿着大棒,打马上街随意殴打百姓,还随意奴役士兵,暴戾成性。”

“你们老爹废了贱籍,三番五令不让打死宫人奴仆太监。”

“他倒好,光上上个月,就打死两个宫女,还有四个太监,连你爹派去说教的侍讲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