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老听人说话,跟谁学的这是?”
听太子妃说起过,锦儿也常常没声没息地出现在她屋里。
怎么说呢,这父子三人,都有这个毛病。
只有朱祁钰,从来没有如此行径。
景舒这边离开了北平,朱瞻基却没有急着回宫,而是去了郑王府串门。
此时距离郑王当众挨板子,已经过了快两个月的时间了,他不过躺了七八日,伤也就都好了。
按理说,他早该回北镇抚司了。
可心里觉得气闷,加上觉得没面子,就死活不肯回北镇抚司干活,他看谁都觉得是在嘲笑自己。
这会儿见朱瞻基上门,他虽然强迫自己笑得开心些,可不管怎么努力,都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行了,别笑了,难看死了。”朱瞻基拍了拍他的肩膀,寻了个地儿坐下:“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特意嘱咐过那番子,不许他对你下重手的,按道理说,不到半月就能好全,你这都快两个月了,怎么还没好?”
“王荣啊,去给王爷瞧瞧,若是他身上还有伤,朕回去就打死那番子,给我家二弟出气。”
他话音刚落,王荣便心领神会地上前要扒郑王的裤子,可郑王立刻跳出三米远,不许他近身。
“不必了,皇兄,臣弟的伤早好了,就是觉得没面子而已,古往今来的王爷,臣弟怕是最丢人的。”
都怪那个王谊,若不是怕妹子伤心,他早打死他了。
“行了,别抱怨了。”朱瞻基轻声道:“你知道的,大哥也是没办法,这天底下的人都看着,你要理解大哥的难处。”
不打你,怎么震慑其他藩王,让他们不敢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