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去医院看病,医生会给你说吃了药多久就能好吗?

不会呀,人家都是,先给你开点药吃吃看。

虽然凭周泽林的医术,把个婴儿性别不是什么问题,但是不把话说满,这是太医的基本操作。

“你确定?”朱瞻基却不理解:“是殿下就是殿下,是郡主就说郡主,你能不能给我个准话?”

什么叫可能?

他需要听可能两个字吗?

这是疑问句,他要的是肯定句。

周泽林丝毫没有被吓到,只是认认真真地道。

“陛下,我有八成把握这胎是为小郡主,剩下的两成,还是要等瓜熟蒂落时才能确定。”

他只是郎中,不是神仙,不能百分百保证什么。

朱瞻基还要再说,景舒忙道:“谢过周太医跑这一趟,我和陛下知道了,太医请回吧。”

见妻子如此说,小朱也不好说什么,只默认让他走了。

“你们下去吧。”

景舒知道小朱这会儿有点失落,就让宫人们都离远些,然后自己才进去找个地儿坐下喝茶看书。

朱瞻基等了大半天,都没等来妻子安慰。

一刻钟后,终于忍不住道。

“张氏怀的是个孙女儿,你就不失落么?”

这种事,一般情况不都该是婆婆去纠结的么?

景舒头也不抬地继续看书,语气也是淡淡的。

“是男是女,不都姓朱,不都是我的亲亲乖孙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