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叹道:“怪不得这帮人要闹,就算按最低的三十税一征收,他们也得交多少粮食出来?”
“况且,江南税赋重,大哥动了这些人的肉,他们自然闹腾,此事若是解决不好的话,后边新法更会难以实施。”
“怪不得大哥让我们,必须查出最开始起事的那几个学生,并将他们脑袋挂在城墙,原是不得不如此做。”
朱瞻墡意识到此事的重要性,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办差,生怕误了自家大哥的好事。
小老三也意识到了,知道自己智商有限,便成日地跟在弟弟身后,生怕一不小心再栽个跟头。
江南那些豪绅们拿不住他们的把柄,又不敢和锦衣卫硬杠,只好私底下去撺掇那些学生们继续闹事,并私底下做好硬刚朝廷的准备。
这世道想当皇帝的多的是,皇帝若是不让他们好过,他们也不会让皇帝好过,绝对不能服软。
京城里,小朱的态度也很强硬,犯闹事的就是找死的,既然人家找死,那咱们就成全他。
还有,查出撺掇生员的豪绅们,直接抄家、砍杀、悬首示众。
其实闹事的,就江南闹得凶些,其他地方的倒是没怎么闹腾,只有些人抱怨了几句而已。
小朱也不和他们计较,毕竟是断人财路的事,只要不闹事,啰嗦几句他还是非常大方的。
母纳山。
月黑风高夜,铭儿躲在土堆后面,看着前方点点火苗,声音带着些前所未有的兴奋。
“师傅,那是脱脱不花,你确定?”
只要他们把他给杀了,那草原就从此太平。
他也可以回京,在爹爹娘亲和祖母身边撒娇,还能和可爱的弟妹们玩儿了,多么美好的生活。
“废话。”樊忠握着流星锤,轻声吩咐道:“公爷他带着人,已经去另一个出口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