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她也只能祈祷儿媳妇以后能聪明些,别一天天地给自己找事。

景舒用过午膳,便美美地歇了一觉,然后就开始拨算盘,教儿媳妇宫务。

待天色都黄昏了,才想起还有十几位,一整天没用膳的夫人们呢。

她想了想,懒得再去露面,干脆便让人叫诸位夫人们自行回去了。

“蕊初,你同那位甘氏说,就说本宫说的,好歹是贵眷,说话做事不能太刻薄,对待庶女要慈爱。

不可动辄打骂,更不可克扣衣食,这是下等人家才会做的事情,让她自己好自为之。”

胡善围说的好,那么多贵族,谁家没点见不得人的私事?

你敢嘲笑我嫂嫂,我就敢让大家都嘲笑你那点见不得人的事情。

蕊初笑着道:“是,臣这便去。”

待蕊初下去以后,太子妃问道:“母后何不出去见见,亲自教训,总比让旁人去更解气。”

“怎么会?”景舒摇摇头,笑道:“让人最难受的永远不是打口水仗,而是忽略她,漠视她,瞧不上她。”

“你还得过的比她好,权力比她大,让她生气、憋屈、想抓狂,却又不敢表露出来,让她害怕被报复,转而对你摇尾乞怜。”

“我敢断定,这十几家人,今儿晚上一个也睡不着。”

当然,胡家也别想睡,那想登门道歉的人家就得排老长。

太子妃表示受教,以后若有机会,她也得这么干。

第二日,景舒便得知,林氏回去就被永平公主甩了几巴掌,脸肿的老高,瞧着近日是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