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哑口无言,王妃做的事,其实他大部分是知道的,劝过,阻止过,可他越劝越阻止,王妃就越不高兴。

本来打二十板子,他要劝的话,别人可能就要挨四十板子,所以他后面几乎就不吭声了。

“滚,回府待着。”见他不说话了,张太后冷哼道:“让太医去治,能治便治,治不好便是她的命。”

反正吕氏的命,她是非收不可的。

越王不敢违逆母亲,只得回府,见王妃派人来请他,他也不再去,只把自己关屋子里待着。

母亲说的对,那都是命。

宣德八年,七月,越王妃病逝,三月之后庶妃白氏产下越王长子,由太后做主扶为越王妃,其子为越王世子。

老三终于有儿子了,张太后和朱瞻基都十分高兴。

至于去世的吕氏……

额,大概除了她的家人,也没几人记得她了。

宣德九年,正月十六。

京城郊外,周家的药庄里,刘婉佩正在帮忙晒药材,忽听太子殿下到访,并点名要见自己。

她心里一阵恍惚,不由地抬头向自己母亲看去。

周若清叹息一声:“太子殿下时常轻装过来,每次都带许多东西,又每次都要见你,佩儿,你可明白为何?”

太子殿下是个好人,可闺女和他绝对是不可能的。

婉佩捏着自己衣角,有些不知所措,可还是点了点头,太子殿下喜欢自己,她明白的。

周若清苦笑道:“为太子妃,需端庄大方,仁慈和蔼,礼仪周到,长袖善舞,处理庶务,善待妾室,亲如姐妹。”

“若是为太子妾室,则要安守本分,尊敬太子妃,早晚请安,延绵子嗣,束缚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