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明白他们羡慕什么,带薪休假,谁不喜欢呢?

可杨士奇不喜欢,他更希望妻子活着。

杨府。

处理完妻子的后事,他把长子杨稷叫进祠堂里面跪着。

“为父和你娘,对你要求从来不高,只求你好好地生活,所以你不喜读书、习武我们都依着你。

你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你娘也睁只眼闭只眼,你娘一生贤惠,只因你落的个不会教子的名声。

因为你,为父被皇上责罚,因为你,你娘思虑成疾、重病去世,临死前,都还在为你担忧。

儿啊,爹不怪你,子不教,父之过,爹只怪自己,平日里对你太过放纵,从今日起,你便不许出门一步。”

杨稷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爹……”

他还来不及抗议,便听见杨士奇又继续说道。

“你需得在家静思己过,每日在房中读书用功,爹亲自教你,除此之外,你每日需得在祖宗面前,跪上一个时辰。

还有,你身边的人全部得换,爹已经让人把他们发卖,给你寻摸了人品端正的,来照顾你。”

稷儿是自己和妻子的孩子,他不相信儿子是天生的坏种。

不是儿子的错,那就是别人的错,就是他身边人的错,肯定是那些奴才,教坏了他儿子。

“还有……”

杨士奇继续说,可杨稷已经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