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景舒轻声道:“这事可由不得她,二哥哥回去同爹说,小弟必须要交由嫂嫂教导,否则,我是不会承认这个弟弟的。”
皇后不承认的弟弟,那以后就别想封什么荫官了。
“是,臣告退。”
胡岸得了妹妹的话,便知自家老爹妥协便高兴地告退了。
最近家里边出了好多事,作为家里边儿的老大,好多事都等着他去处理呢。
景舒待他离开后,又坐了会儿,才去看正在批奏疏的朱瞻基。
“大舅哥走了?”
“嗯。”
“你表妹的事情,处理好了。”
“嗯,哎。”
“这不是好事,娘子叹的什么气?”
景舒坐在书桌对面的软椅上,随手拿起一本话本子看了起来,然后才轻笑着回话道。
“臣妾突然想起《氓》来,其中,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说的大概就是表妹,可惜操劳至此,还是没有好结果。”
幸好,表妹她有和离的勇气,还是能回头的。
朱瞻基:“那也是她自己选的,若是当初不任性,肯听父母的话,又怎么会吃那么大的亏呢,说白了,还是自找的。”
就像上辈子的他,非要撞墙了,才晓得要回头。
“话不能这么说。”景舒翻了个白眼:“人心难以洞悉,父母之命也不都是好的,都是听媒婆吹牛罢了,姑娘嫁的好不好,全靠媒婆的良心。”
“表妹敢于追求心中所想,这本来就是一种勇敢,走错路,再回头,更是如此,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看走眼,不走错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