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笑道:“当年,懿文太子不过十四,国朝初立,便随着太祖处理政事,且并无耽搁读书。”
“吾儿今年已十五,且只是临朝听政而已,并不处理政事,既然如此,又有何不可?”
他能不能熬过宣德九年那一劫,还不知道呢。
若是不能提前培养好儿子,他做鬼都不会瞑目的。
阁老们:“……”
您拿懿文太子的实岁,和咱们太子的虚岁比?
还要不要脸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人家是皇帝,这天下都是他的,他想干啥就干啥呗,只是提前两年而已。
于是乎,阁老门妥协了,他们都妥协了,下面的官员就更加没有意见,这事便定下了。
只是,锦儿以后,恐怕就更加辛苦。
张太后有些心疼孙子,忍不住轻声责怪道:“锦儿才多大,身子骨还没长全呢,你就不能缓两年。”
“想当年,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当太孙,整日整日都在外边疯跑,我和你爷爷想要见你都不容易。”
“现在轮到锦儿,你却要人家做个合格的太子,整天不是被你拘着习武,就是在学堂读书,现在还要早早同你去上朝。”
“你说说你,怎么就区别对待,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爹?”
大概是受朱瞻基小时候影响,所以张太后觉得爱玩儿,和能不能当个好皇帝,那是两码事。
朱瞻基笑道:“那不一样,儿那时候只是太孙,可锦儿却是太子,太子和太孙,差别大着呢。”
太孙上面皇帝和太子护着,自然万事不愁。
可儿子的爷爷早没了,等自己死了,可就没人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