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不知道自己是谁吗?你是皇帝的儿子,我们朱家人,在外有那么多仇人。
别说是你,我都不敢在外亮明身份,你但凡少了根头发丝,你让你祖母,让你娘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朱瞻基气坏了,他太爷爷、他爷爷杀了多少人,诛了多少族,但是难免有没有杀干净的漏网之鱼。
这,便是不共戴天之仇。
爹虽然赦免了他们,但肯定会有那么一些只想报仇的痴儿,会被有心人利用,从而威胁到孩子们的安危。
他一想到那个可能,便觉得不能接受。
“爹,我错了,我再不敢了。”
铭儿哭唧唧地认错,但是也没忘记为自己辩驳几句。
“可那杨稷真的很过分,他对百姓和小二都很是无礼,吃饭不给银子,还要调戏人家歌伎娘子。
别人是卖笑的,又不是卖身的,那娘子都说了不成不成,他还非去拉扯人家,还打了人家一巴掌,儿实在看不过去。
儿本事不想露身份的,可他却很是嚣张,说自己的爹是杨士奇,他要让儿不得好死,还说要杀我全家,儿一个忍不住,就暴露身份了。
爹,儿知道错了,儿以后再不敢这样沉不住气了。”
就该让他去叫衙门的人来,看到时候他会不会被他爹,给打折腿。
若是那样干,自己这会儿,早在爹娘怀里撒娇诉苦了,哪会被打成这样。
仁寿宫。
“杨稷?”景舒看着来搬救兵的两个儿子,语气有些疑惑,后又恍然大悟:“杨士奇呢?进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