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众人反驳,他又道:“太祖爷那会儿,那位县令起码要诛三族,现如今只死他一个,已经是父皇仁慈。”

“父皇政务辛苦,每夜只能歇两个时辰,你们若是再敢拿着这些破事,来烦父皇的话,便休怪本王到你家去,让你全家上下都睡不好。”

说罢,他便留下面面相觑的言官,冷哼一声便甩袖离去。

言官们先是沉默了许久,待确定营王走远了以后,才愤慨道。

“这天子议事的地方,怎可让未长成的皇子皇女随意出入,皇后殿下是怎么教导皇子女的?”

皇帝不敢骂,王爷们,他们也不敢说什么,那就只能逮着皇后,这种来不得前殿的女人说了。

王荣站出来,好心地提醒道:“大人们还请慎言,营王殿下,是太后带大的,小公主和陇王殿下,那也是太后和皇后殿下一同教导的。”

“大人们如此说,可是对太后和皇后殿下不满?”

都是些没有眼色的东西,没看见于谦于大人都没吭声吗?

拿了俸禄就该滚回去躺尸,哪来的那么多话?

众位言官:“……”

还是算了吧,皇后他们还敢参,但万万没有参太后的道理。

这要是放在北宋时,太后摄政他们还敢挑拨下母子关系,可惜老朱家母子关系好着呢。

惹不起,告辞!

朱瞻基抱着闺女,回到坤宁宫里,连着喝了三盏茶才算解渴。

“这帮文官可真难缠,多谢娘子解围,娘子,再来一盏。”

景舒用的是龙团茶饼,并且很受小朱的喜欢。

当然,此事只关起门来享受,并没有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