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京城胡尚宫已成亲的消息不胫而走,并在几个月后传回京城,让胡善围很是烦恼。

因为她每见着人,都要解释一番自己并没有嫁人,而旁人,还都一脸不信,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景舒说明来意后,见周伯面露为难,便笑道。

“我知道医者收徒,都是有规矩的,周伯今年七十,是不再收徒的,为的就是怕本事没教完,让徒弟学的一知半解,诊病误事。

可这小姑娘,从小学医,我让身边的郎中考问过,书本知识都是通的,只不过缺乏实际经验。

周伯也可查问一番,看能不能达到您的要求,若是不能达到,我也不会为难周伯就是了。”

好中医从来不乱收徒,特别是不会在古稀之年去收徒弟。

闻言,周伯点点头,随口就问了几道浅显的问题,见小姑娘答的头头是道,心中不免添了几分喜欢。

他又绕去药房,弄了不少药来,让小姑娘闻,然后说出药材的名字,禁忌和药效都是什么。

这一问,就是半个时辰。

小朱等的直打瞌睡,不理解道:“收个徒弟而已,至于问这么多吗?”

再说了,他身边的太医都说没问题,难不成这个周伯的医术,比自己身边的太医还能不成?

景舒笑的意味深长:“老爷,我怀凌薇的时候,发生了何事,这才多久,你便全都忘了?”

朱瞻基一顿,再不啰嗦,他回来后清了遍太医院,居然只留下了四位太医,其余全是不合格的,想想就打脸。

一个半时辰后,天都快黑了,周伯终于考问完成,并表示自己愿意收她为徒,让她留在药堂。

事情办完了,小朱立刻站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了。”

周伯连忙留饭,景舒婉言拒绝,表示他们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了,见状,周伯也没有再留。

注意到他身上缝了好几次的衣裳,景舒还是让蕊初,给他塞了枚五十两的银锭,算作是小姑娘的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