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身为一里之长,却对陌生人下此狠心,您就这么轻轻放过,是想要天下人都这么学吗?”

“学着他们,用伤害旁人的方式,来保全自个儿的命?”

她不信那里长不知道,那帮人的手段有多么残忍。

可他们还是这么做了,也许他们是没有办法,但从某种意义来说,他们早就和那山贼同流合污了。

小朱沉默了,半晌后道:“那怎么办?杀了他们?”

景舒想了想,才道:“我觉得,起码他们应该狠狠挨顿板子,然后剥夺秀才和里长的身份,不能再让那秀才去教书了。”

以后教出来的,全是些互相推诿的懒官。

废粮食。

她心口堵着一口气,本来想着应该坐几年牢子的,但朱瞻基看着别人刚会走路儿子女儿,显然就是心软了。

那她肯定也不能说的太狠,免得让人以为自己蛇蝎心肠。

朱瞻基想了想,倒是觉得合理,这种人确实不适合再当先生和一里之长,打顿板子倒是也应该。

景舒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无语小朱怎么突然这么圣母。

小朱察觉到妻子的不悦,便笑道:“你当我不想和他们计较,他们是为了村民才这么做的。”

“那在不懂是非的村民们看来,他们就是好人,若是严惩,大家肯定会说朝廷不仁。”

百姓又怎么会懂,法不容情的道理?

在他们心里,自然有杆秤,去衡量好人和坏人。

只要这事传出去,那在刘秀才和里正在他们的心里,就是大义凛然、不折不扣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