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差点就说成湖北了。
景舒放下筷子,疑惑道:“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
儿子身为太子,年纪还这么小,朱瞻基能放他出去就奇怪了。
锦儿认真解释:“娘,荆州官员们上书给爹,说已经半年没有下雨。”
“爹调了官员去救助百姓,儿子想跟着去看看,沿途也瞧瞧百姓们的真实生活。”
他都快十一了,一直呆在宫里,并不觉得有什么意思。
朱祁钰听闻可以出宫,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
“哥哥,你能带上我不?”
可以出去,那就说明不用上课。
不用上课那就说明不用写字背书,想想就很激动啊。
“我,我,我,还有我,我也想和大哥二哥一块儿去。”
忙着往自己嘴里刨饭的铭儿,这会儿也口齿不清地举手。
他一定要逃脱乐容姐姐的摧残,哪怕有半个月也好啊。
景舒没忍住,把筷子翻个头,一筷子就打在老三端碗的手上。
“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嘴里有饭的时候不要说话,没礼数。”
又被批评了,铭儿却不难过。
只没心没肺地继续刨饭,还不忘和哥哥们一样,希翼地望着景舒。
景舒想了想,儿子大了,确实也该出去见见世面。
养在深宫,见不到世上的酸甜苦辣。
对一个要当皇帝的人来说,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