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过多寒暄,因为有女官在一旁把他们的对话,一字一句地写下来。
周泽林自然也懂,都没有废话,连忙把家伙事拿出来干活。
周泽林才刚摸上脉,眉头就是一皱,然后皱的越来越深,弄得景舒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难不成,是真的出问题了?
半晌,周泽林才把完脉,凝重道:“殿下这是气血两虚,还好现在还来得及,若是不及时补补,怕是生产之时会有血崩的危险。”
其实这就是贫血,平时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慢慢补也就是了,可这对古代的产妇来说,却是可以致命的。
更何况,景舒生完铭儿之后,本来就一直气血虚。
景舒颇有些无语:“李太医倒是给开了药膳,但都是些稳胎的,他怎么没有给开补气血的膳?”
这皇宫里的太医,水平都这么水的吗?
周泽林轻声道:“殿下的脉案,下官是看过的,李太医并未说殿下气血虚,写的而是一切正常。”
所以,不开补气血的药膳,也是正常的。
想了想,周泽林又看了女官一眼,显然是有话要说又不太方便。
那女官是尚宫局的人,原本和胡善围的关系好,见殿下冲自己微微点头,她便收起了笔,开始装聋。
周泽林这才道:“宫里的太医,都是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安胎的药膳在宫里是有多人瞧过的,怎么吃,都是不会出错的,也不必太医一人担责。”
“气血虚虽然是个大问题,但若是太医开了方子没效果,出了事,那太医便是需要负责任的。”
换句话说,只要太医没事先没有诊出问题,那出了事情就是纯属意外,和太医没关系。
生孩子嘛,有点意外不是很正常,这可不能怪他不是?
景舒抿抿唇,没忍住摔了个软枕:“什么东西,堂堂太医,都说医者父母心,他们居然明知患者有问题却不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