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大半天,朱瞻基才想出了一个让外人觉得不痛不痒,却能让两人心痛得无以复加的法子。
古人重颜面,伤在脸上自然是不能出门的。
祁钰本来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放假了。
谁知道朱瞻基可不放松孩子的学习,回头就让杨溥暂时代课了。
朱祁钰:“……”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于谦俸禄被罚了半年,可他还要继续巡按地方。
这下可谓是钱也没有,还没时间帮衬家里。
他妻子董氏这下就难过了,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连日常开支,都得去问娘家借来用。
可娘家本就不富贵,兄弟们也要自己过日子。
时间长了,难免对她有怨言。
景舒知道以后,也觉得长此以往不是办法。
便把她叫到宫里,以给北平皇家铺子酒楼临摹诗词为由,雇她给自己打工,每月十贯钱。
这也不是景舒故意找的借口,京城的文人雅士很多,那饭店铺子,自然也得雅致才行。
墙上得挂画题诗,且得时常变换,董氏是个才女,这对她来说很简单,而且临摹字画旁人也不知她是谁,于她的名声并没有妨碍。
董氏正为钱发愁,便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皇家当然可以直接赏赐她们,可白得来的东西,总归是心里不安稳,只有自己挣来的,才会安心。
景舒见她神色没有不愿意,方才放心下来。
她就怕那种清高的,觉得此事上不了台面不愿做,还觉得是旁人侮辱她,到时候可就好心办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