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瞧着满地的木头,只觉得血气上涌。
她很想把败家子捉过来,狠狠打上一顿方才解气。
这原先是放在文华殿的,后来朱胖胖见大孙子喜欢,就给锦儿了。
锦儿还没捂热乎呢,就被铭儿要了去。
这才几天,就被他给拆了?
景舒很是肉疼,这东西要是流传到后世,那可是纯纯的文物啊。
知道值多少钱吗?
这败家子就给拆了,这么小就开始拆家,等长大了,是不是还要拆凤冠啊?
眼见瞒不下去了,哥俩儿立刻为弟弟求情。
“母妃,三弟还小,他就是好奇,母妃,原谅三弟吧。”
朱祁铭委屈巴巴的,小手拽住自家娘亲的袖子。
摇啊摇:“娘,儿子就是好奇这船是怎么做的,谁知道装不回去了,娘,儿子错了。”
小家伙皱着脸,看起来纯天然无公害。
可景舒却没有被他皮毛骗到, 她叉着腰道:“你知道错了?”
小家伙用力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真的知道错了。
景舒冷笑地掰起指头细数:“六个月前,你把你皇爷爷最喜欢的茶盏碎了,那是天下仅有的一套,你说你错了,我也原谅你了。”
“五个月前,你去皇祖母那请安,又把你祖母的钗环扔了一地,碎了好些玉器,你还是说你错了。”
“四个月前,你跟着哥哥们去学堂,趁于先生午间歇息之时,把人家官帽的宝石给扣下来了。”
“两个月前……”
景舒每说一件,心就痛一下,像她这么扣门儿的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败家子?
肯定是随了他爹那个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