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州。

朱瞻基看着眼睛都哭肿了的二叔,忍不住上前扶着他道:“二叔,你要注意自个儿的身子。”

朱高煦哭的正难过呢,闻言忍不住嘲讽道:“注意自个儿的身子?你和你爹怕不是早几年就盼着我断气了吧?”

他又不是傻子,早好几年就感觉到了这狼崽子身上的杀气。

“二叔,你说什么呢?”朱瞻基满脸都是无奈:“咱们可是一家人,血脉至亲的一家人,怎么会呢?”

上辈子,要不是你老人家作死,他也弄不死你啊,是不是?

朱高煦才不信他的话,哼哼唧唧地上了马车。

不管怎么说,他总得去见爹最后一面才是。

枚青却不这么想,他劝道:“王爷,咱们不然在灵前动手,同赵王来个里应外……”

“啪!”

他话还没说完,朱高煦一个大嘴巴就过去了。

“你能不能别瞎出馊主意,棺材里躺的是本王亲爹,都这时候了,本王要还想着皇位,那本王还是人吗?”

要是在灵堂上,兄弟之间亮刀枪,那爹就是走,也是走不安稳的,他就是在想当皇帝,也不会在这时候。

朱瞻基看着枚青进了马车,低声对着王谨道:“告诉锦衣卫,找个机会,把枚青给解决了。”

上辈子,要不是此人给二叔出的那些馊主意,他也不能把二叔给烤了。

他本来应该感激的。

可是,这辈子他不想烤二叔,那自然得把枚青这个蠢货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