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做工的,也大多是大户人家派来加积分的丫鬟小厮们。
因为太子爷说了,做工最多,积分就最多,积分最高的、又有秀才功名的人家,可以获得贡生的资格。
这便让许多人家,挤破脑袋,甚至还要塞钱给东厂的太监,让他们接纳自己送来做白工的人。
当然,里面还有犯官家眷,她们是要受到管束,而且没有任何福利,但可以为家人减轻刑罚。
比如流放一千里变成六百里,杖责一百变成九十。
景舒觉得,让犯官家眷去做事,可比充入教坊司要好的多,既不侮辱人,又能让她们做些好事,还能为家人赎罪,完全就是一举多得好吗?
别说家人犯错,和她们无关,她们丈夫(父亲)贪墨的那些银两,她们可是都有享受的。
既然她们享受了,那也应当承受一定的责任。
金氏在东宫呆着,听着景舒对那些女子的安排,心中没有丝毫起伏,甚至觉得这个处置略微有些仁慈。
要是换成她大伯,那些女人恐怕早就成为吃不饱穿不暖的奴隶不说,更会成为没有名分泄欲工具。
不过,额娘说过,这都不干自己的事情,自己只需要,在这宫里好好生活下去就行了。
景舒忙的头脚倒悬,还要分出精力,派出女官内官去上门抚恤战死的家属,根据她的建议。
太子爷把发放抚恤金的活,交给了锦衣卫们去干,所以也不用再担心下面官员贪污的问题了。
“善祥这个儿媳妇,真不错。”太子爷由衷地夸赞:“头脑好,会赚银子,还贤惠,孩子也教的好。”
“我病着这些日子,锦儿和祁钰一日来文华殿瞧我三回,说,爷爷,你还有那里不舒服?孙儿给你吹吹。”
朱胖胖脸上的都肉挤在一起,笑得一脸灿烂:“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懂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