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席间出来,景舒才匆匆往御花园北边赶去。
她边走边问:“怎么回事,宫里狗最是温顺了,好端端的,它为什么会咬祁钰。”
崔居兴本来就是赶来的,头上的帽子都有些歪,他边走边扶道。
“太孙妃,现在二殿下已经不在御花园,已经回了东宫,奴婢们已经叫了太医,在医治了。”
景舒脚下一顿,便转了一个方向,脚下生风的朝东宫走去。
崔居兴这才开始说起事情的经过。
“是赵王爷的小世子,小世子见那畜牲吃东西,兴许是觉得好玩儿,便想伸手去摸。”
“这畜生都是护食的,当即便呲牙咧嘴要咬小世子,咱们二殿下便伸手挡了一下。
“奴婢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二殿下就……”
被咬着手了!
景舒:“……”
朱瞻塙都九岁了,都开始学骑马射箭了。
还让四岁多的侄儿保护他,赵王是拿脚教的孩子么?
东宫里,周泽林正在用酒为朱祁钰清洗伤口。
酒精碰到受伤的皮肤,其中滋味谁能懂?
小家伙哭的撕心裂肺,被几名药童摁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周泽林一边清洗着伤口,一边和满脸泪水的吴氏说话。
“臣冒犯了,可若是不如此,恐二殿下会得狂症,那便不好了。”
吴氏不懂医术,只能捏着帕子道:“都听太医的。”
景舒一进去,便见到众人一脸不忍,自家大儿子眼眶都红了。
他身边站着个大约九岁的男孩,此刻正耷拉着一张脸。
见她来了,连忙上前行礼:“给堂嫂请安,堂嫂,是我不对,还望堂嫂原谅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