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祥见他如此模样,知道他难过,可有些该说的话,还是得说清楚。

“泽林哥,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事已至此,咱们都得认命,因为我们不能只管自己快活高兴,我们身后还有父母兄弟族人。”

“从今往后,不管我是什么身份,咱们都只能是表亲,泽林哥,我希望你能把自己的日子照看好……”

说到最后,她再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周泽林见不得她哭,想上前为她擦泪,可她却后退了两步,不肯上前。

周泽林知道,她重规矩,从十岁后,自己送她个什么,也是远远地放在一旁,等自己走后,她才会去拿。

他背过身去,抹了抹泪,然后才转过身来哽咽道。

“我得了消息后,就去打听过了,那皇太孙有位青梅竹马,那姑娘也是山东人士,一直养在宫中。”

“皇上恐怕是想从你们当中,选一位当正妃,你去了,若只是个嫔,恐怕这一生就蹉跎了。”

“你自小善良,长在无忧窝里,若是当了正妃,恐怕也是不争不抢的性格,如何……如何斗的过那些从小长在深宫里面的女子?”

“听说,宫里有些不受宠的妃子,身子若是不舒坦了,连副药都求不到,我想好了,我想和你们去一起去应天,我去考医官,进宫去当太医。”

这样的话,就算她以后生病了,有人拦着不让太医去诊治。

他也可以根据症状,送去药。

不至于落到个,无药可吃的地步!

胡善祥先是震惊,接着就是严词拒绝道。

“不行,宫里面什么脏事都有,稍有不慎就是掉脑袋的祸事,你千万不能搅和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