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里,她爹娘不止一次写信催她回家。

现在直接换成飞鸽传书了,想来,里面的言辞应该不会很温和。

“不看看?”陈赤竹在赵梓卿身旁坐下,看着被扔到一旁的信件,问道。

“不想看。”赵梓卿揉了揉脸:“肯定是催我回家的,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因为大长老?”

这些日子,赵梓卿三天两头地往长老府跑,明眼人哪里看不出来?

或许是陈赤竹一点儿都没有长辈的架子,又或许是他总是能和自己玩到一块儿去,赵梓卿沉吟片刻,还是选择如实回道:

“是啊。”

说这句话时,赵梓卿的脸上满是愁苦。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怎么到她这里,就像隔了好几座大山一样?

陈赤竹果然没有说什么“不知羞”、“没有规矩”的话,而是转而问道:“梓卿,你知道大长老为什么是一头银发吗?”

赵梓卿被陈赤竹的话问懵了,发色难道不是天生的吗?

好在陈赤竹也没想在赵梓卿那儿听到回答,自顾自地说:“据说,雪邬国的大长老,能窥天命。而整个长老一族,就类似于盛京的钦天正。为雪邬国占星占卜,躲避天灾。”

“但天机又哪里是不付出代价就能看到的?所以雪邬国的大长老,从来没有活过三十岁的。”

听到这话,赵梓卿瞪圆了双眼:“这不是用命去换天机吗?”

“所以,大长老躲着你,未尝不是为你好。”陈赤竹说出自己前来的目的。

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