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邬国藏了几十年的手艺,在沐可希看来不过就是“多大点儿事”。屿初虽然迫于压力,不能面露嘲讽。
但话里话外还是带了几分不甘心的嘲讽与奚落。
谁知沐可希完全没有get到他话里的嘲讽,或者说听出来,但是完全不在意:
“当然了,炼个铁而已,又不是
要去造个铁矿,能遇到什么问题?”
屿初:“”
屿初的牙根都要咬碎了,可偏偏沐可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炼铁真的不是什么难事一样。
“那、就、好。”
沐可希隐晦地看了一眼千钦,不理解这人为何要站出来替她说话。
都是小国,这种情况,千钦应该作壁上观才对。毕竟,其他来贺的使者都一直保持着缄默。
千钦敏锐地察觉到沐可希的视线,朝她遥遥举起酒杯,莞尔一笑。
日头渐渐偏西,热闹了一下午的夏朝节终于要画上了句号。
宴会上虽然发生了不少不愉快的事,但总的来说,也算得上宾客具欢。
哦,当然,除了雪邬国。
一次夏朝宴会,他们不仅没有捞到半点好处,反而还白白丢了一座铁矿和一对玲珑骰子。
所以在回驿馆的路上,屿娉完全没有来时的嚣张。整个人不仅铁青着脸,还有些忐忑不安。
铁矿就算了,这是贤斗老人的私矿,也是他输的。雪皇就算再生气,也怪不到她头上。
但是玲珑骰子是在她手上输的,她如何向雪邬国的皇族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