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鹿溪低垂着头,不想理他,抬脚轻轻踹了一下他的腿。

小声道:“这个还留着?”

霍谨戈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抚摸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根毛笔很贵的。”

很贵的

太过分了。

大变态!

江鹿溪抬头的同时,视线正好落在男人微敞的领口上,从她这个角度能将里面的胸肌和腹肌看的一清二楚。

小脑袋瓜里又出现了那晚旖旎的画面。

霍谨戈给她上好药,又拽着她的手去了浴室,亲自服侍她洗脸刷牙。

他拿着毛巾替她擦拭脸上的水珠。

反反复复来回擦,擦的江鹿溪偏头闪躲。

“霍谨戈够了!”

霍谨戈停下动作,眯着眼睛发出疑问:“嘶,脸怎么这么红?”

他说完,伸手捏了一下女人软软糯糯的脸蛋:“不知道还以为没洗掉你脸上的胭脂水粉。”

霍谨戈放下毛巾,牵着她回到了床上,将人轻轻揽在怀里。

“睡吧很晚了。”

江鹿溪打了个哈欠,瞬间眼泪盈盈,窝在男人怀中平稳的睡了过去。

整整一个晚上,她做了一宿的噩梦。

她梦见最后霍谨戈还是上了墨宴安置炸弹的游艇。

最后在墨宴兴奋到扭曲的表情之下,游艇炸了个四分五裂。

漫天火海将漆黑的夜晚照的格外亮。

江鹿溪是被吓醒的。

霍谨戈听见声音,穿着酒红色的衬衫从衣帽间走了出来,臂弯中挂着为她选好的衣服。

他看着坐在床上两眼空洞,大口喘气的女人,将衣服放到了一旁床尾凳上。

“怎么了?”霍谨戈弯腰坐在她旁边,原本想轻抚一下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