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谨戈弯腰抱起了怀中的女人,大步朝着前面:“一会儿,跟我去趟实验室。”

江鹿溪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像是被梦魇住了一般,胸口沉,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浑身僵硬发麻,想醒却醒不来。

是不是那个疯子开始往她身上填土了。

霍谨戈并没有发现躺在实验床上的女人有要醒来的趋势,双腿微阔,身子慵懒的陷在沙发上。

闭着眼睛回忆着犯病时将他思绪拉回来的香气。

“有点像雨林的味道,很浓,清新中带着一点甘甜,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对面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动手记着每一条,倏儿钢笔停下。

防风眼镜后面的黑眸盯着霍谨戈:“现在多久犯一次病。”

下一秒闭上的黑眸猛然睁开,他身子前倾,手肘搁在膝盖上,手掌撑在下颚处。

三年前开始他突然患上头痛症,头痛起来恨不得要将脑袋疼炸,不管找来多少医生吃了多少药,头疼症丝毫没有缓解,越演越烈。

从刚开始几个月偶尔疼两次,到后面一个月疼一次,到半个月疼一次……到现在

“五天。”

霍谨戈语气平常到接受了这个事情。

他的身子陷回到沙发里,目光很沉。

林医生点了下头在病例上继续写,很遗憾的告诉霍谨戈:“如果在找不到解决办法,一年后你可能会被折磨到丧失理智。”

江鹿溪终于睁开了双眸,她眨了一下泛着盈盈水波的眸子。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味。

耳边隐隐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

林医生将手中的病例放在实验台前:“不如趁现在养只小东西,兴许能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