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人对外界要比旁人敏锐，即便身上有隐匿的阵法，方戚戚依旧没有贸然推动轮椅，而是静静站在原地等两人过去。

这一等不要紧，恰巧就让她听到了不少宗门八卦。

这两人走这走着，突然从宗门内的爱恨情仇讲起了霜岳近期发生的事。

方戚戚听着听着，一开始还津津有味，后来就开始感觉不对劲起来了。

这俩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师妹本来在一起同情她，祝愿她的身体能尽快好起来，可慢慢就变成了他们师兄妹甚至牵扯到师尊冷寒修的复杂绯闻三角关系起来。

方戚戚听着尴尬，但如果从中脱离出来，倒也算是一撞津津有味的故事，比一些话本都有意思。

然而一阵清风吹过，方戚戚闻到熟悉的清香从背后传来。

她转过头准备跟落空山打招呼，却发现他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落空山不高兴时并不会有所表示，但方戚戚总觉得落空山不太爽快的时候，眸中的神光就比平时暗淡一些，比起平日里的平易近人也稍显清冷，更加像那个不染凡尘谪仙。

见落空山盯着那两个师妹的背影，方戚戚索性出声，“师兄？”

落空山立刻低下头，已经换上了眉目带笑的模样，清润如风，“晚食到了，我们回去吧。”

方戚戚同样眉眼弯弯，“真是辛苦了，今晚的晚食是我的烤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