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是青楼里出来的小倌,郡主尚未婚嫁,这样被人知道了,有损郡主的清誉。”
“你的卖身契都撕了,别再这样觉得了。”
“郡主,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奴从还是个稚童开始就是被人养来做瘦马的。”
他并不避讳跟阮南星说这件事,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而且是阮南星让他脱离了苦海的。
“那都是坏人的错,长得好看不是你的错,反而应该是你的优势,你没必要故意不收拾,故意穿得邋遢。”
阮南星没有理会他毫无意义的阻拦,径直走进了他房间里,大剌剌地在桌旁坐下了。
那时候的阮南星个子还要矮一些,灵活地闪身就能进去,再说了,完全不会功夫的淇裳也拦不住她。
“你才十七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呢。”
“有些地方的人们在夏天炎热的时候会穿没有袖子的上衣和短裙,人人都这样,没有任何人会觉得奇怪;
咱们这里是一夫一妻可纳妾,可有些地方是一妻多夫;
有的人成婚之后发现对方并不是合适的人,可以离婚,然后各自重新嫁娶。
每个人的经历各不相同,一个人的价值并不是通过这些事情来判断的。”
那天晚上她絮絮叨叨地对着淇裳说了很多的话,其实也没有特地说什么,更像是闲聊,最后自己困得趴在他房中睡着了。
分明他们才认识不过短短几天,而且自己又是那样的出身,阮南星能这样信任他,毫无防备地在他房中睡着,淇裳心里很是感激又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