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无论如何她也咽不下。
她抬起手就想给阮南星一巴掌,可只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宋忆诗怎么碰得到阮南星?只需阮南星反手一挡再一推,宋忆诗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险些跌倒,还好一旁的丫鬟及时扶住了她。
“镇北王府的家教就是这样吗?”
她更生气了,眼眶都红了起来,当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绿茶样。
阮南星只觉得更无语了,懒得搭理她,转身就要离开,没想到宋忆诗还蹬鼻子上脸,以为阮南星是说不过她,让一旁的护卫上前拦住阮南星。
但那名护卫刚抬起手,不等阮南星做什么就突然一声惨叫跪趴在了地上。
“我郡主姐姐也是你们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能碰的?”
一名穿着一身红衣,张扬俊美的少年手里抛着两枚铜钱从一旁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副纨绔的样子。
但要是真的把他当成纨绔子弟那可真是眼瞎了,刚刚他就用了两根手指,从他手中飞出来的那个铜板落在那名侍卫的膝盖处,直接把人打成现在跪趴在地上的样子。
“那些自诩宿学旧儒的最看不起我们这些将门之后,不仅不知礼数不懂规矩还嚣张跋扈,不像宋小姐贵为相府嫡系长孙女,京城里那些个秀才总称宋小姐是林下之风、不栉进士,今日一见,小爷我可真是大开眼界啊。”
少年走到宋忆诗跟前,微微俯身,直视着她,嘴角噙着笑,一副天真开朗的样子,却是话锋一转。
“当街谩骂,颠倒是非,还让手下一个卑贱的侍卫在大街之上对镇北王嫡女动手?丞相府的家教可真好。”
宋忆诗听到他这句话顿时脸色煞白,心虚地看了看旁边越来越多赶来围观的人,赶紧低下了头,以方帕掩面,想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