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神兵,尽数勦灭,铁隼骑三人重伤,五人轻伤,没有阵亡,”隼一紧跟在了顾安的身后。
“老周,帮忙清一下战场,后续工作交给你了,隼一带我去重伤的铁隼骑那边,”铁隼骑一个都不能少,两百人,她一个都不会落下。
三名重伤的铁隼骑已经都安置在了营帐中。
顾安进去的时候,三人都已昏迷了过去,少年双手背后,叹了口气,这叫濒死,不叫重伤。
“骑主,隼六心口中了一箭,隼五八腰间一刀一箭,隼十三……心口一刀。”
顾安听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手顿了顿,又是十三吗?
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瓶子递给了身旁的隼一,“喂他们服下,我现在就给他们医治,我大哥呢?”
“大公子跟着周将军在清理战场。”
顾安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站在了隼六的床边,伸手拉开了隼六的衣襟。
那是一块血肉模糊的伤口,顾安闭了闭眼,强行将眼底漫起的腥红和兴奋压了下去。
如果是杀人和鲜血可以让顾安失控,那行医便是一种修行,一种对嗜血失控得抑制。
匕首自腰后拔出,“隼一,烛火……”
顾安一样一样地吩咐,隼一紧紧跟在了顾安身旁充当助手,医疗营内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个人打扰。
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位曾经解决了瘟疫的小少年在鬼门关拉人。
小心地撕开隼六伤口处粘连的血衣,炙热的匕首小心地切开隼六的箭伤。
梁国的箭尽是倒闭做头,若是中箭之时强行拔箭,轻者掉些血肉,重者失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