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行没有问少年要短笛的原因,点头带着两名副将就下了城墙。
顾安的午餐是在城墙上用的,她不能离开,似乎有哪里是她一直忽略的。
午后顾慎行将短笛送了过来,顾安试了一下,是她想要的音调。
晚间,顾安还在城墙上,抱着长枪靠在了靠椅上闭目养神,天蒙蒙亮时突然睁开了双眼,她忽视了一个地方。
顾安望向了早上活死人爬出来的河流,白天是因为活死人的血液将河流染成了黑色,那现在呢?
那河流流淌的样子应该是火水,可是那黑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浅,那河流还有问题。
而顾安发现这个问题没有多久,一个红衣女子出现在了城墙上,手腕上的金铃铛在清晨阳光的折射下有些耀眼。
红衣女子甩了甩手,腕上挂着一枚骨哨露了出来,顾安脸色一变,“击鼓,敌袭!”
骨哨放在了唇边,轻轻一吹,一声尖哨从远处传到了耳边,黑色的河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咕噜噜冒起了泡。
一双双手从黑河中伸了出来,手上的血管凸起,黑色的血液流淌在血管里。
渐渐的,里面的东西爬了出来,那些根本就不能算的上是人,因为已经完全看不出人脸,全身布满了黑色的凸起的血管。
没有嘴唇,没有眼皮,甚至没有耳朵,那头颅像个布满黑藤的骷髅头,更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城墙上站着的人脸色发白,从未见过如此可怖的画面,如果说黑火药带来的是希望是惊喜,这些恶鬼带来的感觉就是死亡。
顾安皱了皱眉,手中短笛横在唇边,尖锐的声音从短笛中出来,城墙上的将士突然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