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或许根本不知道他对他上了心。

她的眼中,似乎只有把块玉佩。

就算今天背对大虎,她害怕的全身发抖,却依旧紧紧的握着那块玉佩。

那块毫无特色,甚至连雕刻的花纹都略显粗糙的方形玉佩。

第一次,她就是举着那块玉佩。后来每一次见她,也总是带着那块玉佩。甚至有时候,还会一个人对着那块玉佩说说笑笑。

是以在看到这块玉佩掉落出来的时候,他也面色如常的将玉佩存放了起来。

只是私下里,他曾拿出来细细打量过,却看不出这玉佩有着什么不同之处。

那只是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玉佩。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东西却被人时时惦念,那只能是送这块玉佩的人,才是让人惦念的原因了。

沈胥一想到这里,心中略感不畅。

那感觉,就犹如一颗小小的石头,它不大,却将自己发泄的通道刚好堵住。自己没了发泄的出口,心中的闷气却没有减少,那闷闷的感觉在自己心里越积越多,最后压在了自己的胸口,让自己直想发泄出去。

可是怎么发泄呢?找她质问?还是用自己的身份压迫他?

沈胥慢慢踱着,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

跟在他身后的阿似不明白今日的王爷是怎么了。从狩猎场上抱回满身是血的桑姑娘开始,王爷就一直处于沉着脸的状态。

虽说王爷平常也板着脸,却很少同今日一样那么阴沉。况且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自己主子跟哪个姑娘有过亲密接触。今日竟然将那桑姑娘直接抱了回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只不过这太阳现在不是一般的冷。

阿似小心的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王爷平常对他们这些下人赏罚分明 ,但此时的还是小心为妙。尤其还是今日这种他根本猜不透原因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踩到了爆火点上,哭都找不到原因。

沈胥一个人走了半日,等他回过神,发觉自己又走回了桑云酥的帐篷前。他停下脚步,看看天色,最后朝着自己住的帐篷方向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阿似看着自家主子朝着住的地方去,终于缓了口气。他赶忙跟了上去,临走前,又看了眼桑云酥的帐篷,似乎有些明白了王爷发脾气的原因,又似乎仍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