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玉泽让百姓平身,百姓一个个都起来了,孙成德跪在地上,一脑门子汗,确是不敢起身。

孙炳昌一听是太子,早就吓瘫了,他跪在地上,嘴唇发紫,哆哆嗦嗦。别看他平时耀武扬威,其实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靳玉泽沉着声说:“礼部尚书孙大人,你家这位孙公子仗着你孙尚书的身份,张口闭口打打杀杀,视我国律法于无物,你一个掌管礼教的,看来礼仪教得并不怎么样啊!”

靳玉泽这话的意思是你治家不严,何以治天下?

孙成德自然听出了靳玉泽话里的意思,他再次磕头称是,丝毫不敢反驳。

靳玉泽问:“不知孙尚书怎样处理今天这件事情?”

孙成德看着这个成天只会惹是生非的儿子闭了闭眼,恨铁不成钢。他再次向靳玉泽磕头:“太子殿下,犬子仗势欺人,下官曾多次惩罚,无奈家中老母护佑,下官不敢忤逆,如今犯在太子面前,但凭太子做主,臣绝无怨言!”

“尚书大人说的是心里话?”

“是!”孙尚书的回答十分坚定,看来是真的被这个儿子气狠了。

“好,既然如此,看在孙尚书的面子上就按律法从轻发落,将孙炳昌终身流放川北修筑城墙,永世不得入京。不知这样的惩罚,孙尚书可有怨言?”

“臣无异议!臣宁愿断子绝孙,也绝不要辱没家风的逆子,多谢太子殿下替微臣处理了家事。”

靳玉泽让他站起来回话,他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