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哥哥哭，羞羞。”汤圆突然告状。

路清这才发现，路季明眼睑挂着泪珠，她看向一旁笑盈盈的路山，“大山，小季明这是怎么了？”

路山嘿嘿一笑，“摔了一跤，哭了好一会儿，哄都哄不好，跟他说来看姑姑才没哭的。”

“哈哈，小孩为何都这么爱哭啊。”路清颇有些无奈。

顾西风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自己都爱哭，还说什么小孩。”

路山笑道：“好的时候很好，哭起来想丢了他。”

路清皱了皱眉，“大哥，你这脾气可不……”

她忽然顿住，看路山的眼神也变了，上下左右打量了好一会儿，“你是……大山？”

路山瞪着大眼睛，一脸茫然，“妹妹，怎么不认识哥哥了？”

“你等等。”路清放下汤圆，把顾西风拉到一旁嘀嘀咕咕，“顾西风，我怎么觉得大哥好像变了，他刚才不打结地说了好长的话，不是我听岔了吧？”

”没听岔，我也听到了。”顾西风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他他他好像不傻了？”

顾西风转头看了一眼端坐在石桌旁，安静看着孩子扑蝴蝶的路山，“好像是不傻了。”

“这不应该，你不是说，他那是自娘胎带出来的傻，治都治不好的么？”

“说实话，我也茫然呢。”

“……”路清沉默了一会儿，提了一个很大的疑惑，“你说，他该不会是跟我一样，换了个灵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