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顾西风睡了懒觉,而路清,早早地就起了,整个人神清气爽,美得不得了。
简单地洗漱一番,就吩咐阿三给汤圆做吃的。
九个多月的汤圆,现在爬得特别厉害,消耗也大,睁眼就要讨吃食。
路清喂了汤圆,顾西风还没缓过神来,她恶作剧地捏了捏他的鼻子,“顾西风,该醒了。”
顾西风昨晚回想了一晚,他能保证,做九天贡胶的每一道工序,都把握好了,没有出错。
难不成,真要用冬至子时的阿井水?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捉住路清的手,探上她的脉,眼睛半张不张,要死不活的样子。
路清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你敢不敢把眼睛睁大一点?”
话音刚落,顾西风的瞳孔骤然放大,一副震惊不已的样子,爬起身来,拉着路清到一旁的矮桌上,面对面坐着。
“你坐好,别动,放松心态。”
“我很放松啊,怎么了?”
顾西风重重呼出好几口气,放平了心态,“你手放上来,我再给你把把脉。”
路清一脸茫然,“顾西风,你你你别这样,挺吓人的,板着脸给我把脉,让我有种时日无多的感觉。”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将手平放在桌上。
顾西风足足号了有半盏茶之久。
路清的心越来越凉,一般来说,这种情况,老中医一开口,就是宣布死亡……
一想到之前南星说撑不到冬至,忍不住悲从中来,“呜呜~顾西风,我还不想死……”
“谁说你会死了?”
“嗯?”
顾西风面上露出许久都不曾有的喜色,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