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到两个光鲜亮丽的年轻人,都十分震惊。
……
县令府,乃至县衙,被砸得最严重,家具、锅瓢碗盏什么的,都成了稀巴烂。
一踏进家门,周承德就一屁股跌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老天爷这是不让人活啊!身为地方父母官,要是有余粮,又怎会不拿出来?”
路清皱眉问:“那这半个月,你们几人是如何活过来的?”
周承德愣了一下,擦了眼泪,有些心虚道:“就剩那么一小点,我们几人都不够吃,拿出去又有何用?”
顾西风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周承德身上,“整个县衙,就你们几人?”
“其余人,死的死跑的跑。”
“你们几人,没有家眷?”
说起这个,周承德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了好半晌,才呜咽着开口。
“死了,都死了,接连几日暴雨,我就有不好的预感,便带着他们几个上山,想寻找能栖身的地方,叫百姓都进山躲躲。
可当晚,雨实在太大,我们被困在山上下不来,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上游的洪水倾泻下来,很快便淹了整座城。”
顾西风把周承德从地上拉起来,找了个还算完整的凳子让他坐下慢慢说。
才坐下,周承德又抹起眼泪来,“这么大的暴雨,我早该想到的,一旦堤坝坍塌,长水县必定被淹。都怪我,是我害了大家……”
原本路清想跟灾民一样,痛骂这个县令不配做官,见他如此,才知是自己误会了。
“天无绝人之路,振作一点。”顾西风劝道。
周承德抹了一把鼻涕,这一抹,鼻子直接歪了,疼得他又挤出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