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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他盯着杨氏的房间,她一出来,他就去打招呼,第一回 ,杨氏急匆匆从他身边跑过,去了茅房。

第二回 ,他才要开口,另外一屋里,孩子哭了,她又跑了。

第三回 ,林启孝觉得没跑了,可那门一开,出来的却是路山。

路山见他对自己扬手,热情地跟他击了个掌。

“你怎么会在这儿?”

“昨晚媳妇不舒服,我娘就去陪她睡了。”

林启孝咆哮了。

而晚上,他总逮不到杨氏进屋的机会。

有一回,好不容易盯到她了,他才走过去,杨氏就“嘘”了一声,示意他小声,孩子睡了,又问他有什么事?

林启孝憋了几天的晚安,愣是说不出口了。

他不是矫情的人,可人一旦对什么事上心,就会觉得需要处处小心,便自然而然有些畏手畏脚。

……

过了好几天,许氏又说:“这第十招就是……放弃吧,你俩不合适。”

“你上回不是这么说的。”

“给你支了那么多招,你却一点点进展都没有。照我说,你不如直截了当一点,今晚回去就把她推倒,明日就请人上门说亲,然后下聘,走个过场,完事。”许氏揶揄道。

林启孝沉默了,眼中透着斑斑点点的光芒。

小年这日,他去买了只鸡,买了条五花肉,又带了瓶小酒,早早地将铺子打烊,便开始做饭。

这种重大日子,杨氏自然要来帮忙。

林启孝把鸡整只腌好,便出去了一下,再回来时,不知去哪弄来许多泥巴,包裹着鸡,就丢进灶里——环境限制,只能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