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房间太空当了没有安全感。”
顾西风坐起身来,“初来乍到,咱们出去转转吧,也顺便拜访一下师父的家人。”
然而,两人在府中转悠了一圈,除了萧条还是萧条,一个人都没见着。
“奇怪,去找师父。”
两人又往主院而去,才踏进月亮门,就听得房间里传来呜呜咽咽的声音。
顾西风与路清对视一眼,拔腿就朝声源处跑。
两人都以为,是常家遭遇了变故,常老头伤心哭泣,才至门边,正欲推门,就听到朴叔的话。
“先生,老奴也是没有办法。您一走五年无音讯,府上几十人要吃饭,没有收入,付不起工钱,所以,所以就……”
“为何会付不起工钱?老夫不是留了两间铺子给你么?难不成,铺子的进项被你吃了?”常老头的声音憋着一股气。
路清拽了拽顾西风,做了个噤声手势,两人默契地坐在门口台阶上偷听。
屋里,朴叔跪在常老头脚边,扯着他的袍子,委屈巴巴,“先生,您当真不记得那两间铺子的去处?”
“去处得问你。”
朴叔抬起干枯的手背,抹着泪,站起身来,“先生,难得您回来一回,老奴跟您说道说道。”
“五年前,您突然说,要辞官去云游天下,好不容易装病获了批,回来就收拾行李,还说再不回这个伤心地。”
“当时,您想把这宅子卖了,可瞧着府上几十口无家可归的丫鬟仆人,于心不忍,就叫老奴为您打理宅子。”
“老奴去账房一看,府中的银子都没了,别说付月钱,就连吃饭都成困难,老奴便想到了那两间铺子,若能打理好,也能撑得下去。”
“谁知,老奴一去问,那铺子竟成了醉香阁燕妈妈的了!”
“您可还记得燕妈妈?五年前,您总去她那儿,可人家对您爱答不理。后来我去找她,才得知,有一日您在那喝多了,不知与她如何做赌,输了,亲自将那两间铺子给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