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气得嘴都歪了,对顾三叔道:“我先前就觉着那刘胖墩一家都不是好人!那大粪是张嘴就喷!
那娘们儿就是扁担搂柴管得宽,见不得人好。爷爷说得对,又没分家,住一起不都是正常的么?
再说三叔对阿典有养育之恩,对小雪有救命之恩,就是真叫你爹,你也受得。”
麻沸散药效一过,顾三叔就疼得使不上力。
他胀红了脸,道:“人说我我也无所谓,不怕被辱,可她还辱了你娘的名声,我实在气不过。
我清清白白,咋在他们嘴里就,就成了龌龊之人?”
说完,顾三叔别扭地撇过脸去。
人编排他跟路清的娘,加上心里有鬼,这种话,说出来实在让人难为情,尤其是当着孩子们的面。
“三叔,就因这点小事你就不顾性命动手打人?”
“这关乎你娘一辈子的名声,也关乎到你们的名声,咋能是小事?”
“咱两家不过关系近一点,就影响名声了?要我说,咱管不住别人的嘴,自己该咋过就咋过。”路清不以为意。
顾三叔道:“人言可畏,你还是太年轻。”
“我管他畏不畏,若别人说的都要在意,我还怎么给我们兄妹几个找后爹?怎么给我娘找伴?
我娘才三十六,总不能因为在意别人的胡言乱语,就让她以后孤独终老,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吧?”
路大宝一死,路清就打算好了,有机会的话,还是得给她娘物色个好男人。
毕竟,她不在家,大山靠不住,家里的脏活累活,都得落她娘头上,这么好的娘,她不忍心看她过苦日子。
顾三叔猛地坐起身来,撕扯到伤口,哼了一声,顿时遭了顾西风白眼。
他讪讪一笑,看向路清,“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