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去河里抓的?她下水了?”许氏问到。
路雪蹙起小眉头,“下了,回来时身上都湿透了。”
“这个疯丫头,大冬天的竟敢下河!”
顾西风提着自己熬药的小火炉出来烧炭,听到这话,随口问了一句:“谁下河了?”
“小路清,据说,湿哒哒的回来呢。”许氏喃喃说着。
路清下河?顾西风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这天气,就是碰一下冷水,手都受不了,她丫的竟然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顾西风放下炉子,就往路家去,见路清不在厨房,直奔她的房间。
路清换好了衣服,躺在床上晃荡着腿,手上拿着那根刻了字的笛子观摩起来。
见到顾西风来,她惊得一下子坐起身,“你怎么来了?”
顾西风脸色微愠,一屁股坐在床边,一手探上路清脑门,又摸了摸自己脑门,“我说,你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己?”
“怎么了?”路清一脸茫然,莫名其妙的这是。
“大冬天的竟然下河,你就不怕风寒折磨死你!”顾西风没好气道。
他好不容易将她的胃疾调理得稍好一些,可不希望她的身体再出别的什么问题。
路清眨巴着眼:“有这么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在,我怕什么风寒?”
顾西风翻着白眼,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气的,是她不爱惜她自己的身体,笑的,是她信任和依赖他。
顾西风一言不发,怀着复杂的心情走了。
路清对下水这种事,不以为意,然而,晚上她才意识到,太大意真的能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