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宝神色一动,悲戚道:“可怜见的,女儿不管爹了,你们还是把我扭送到官府吧,我正好也想告一告县太爷,不孝子女该当何罪?”
杨氏一听路大宝要去告小雪,心头大骇。
按东黎国律法,不孝父母者,轻者坐牢,重则剥皮萱草,挫骨扬灰。
为了孩子,折点钱财又何妨?
她便下了决心,“还是私了吧。”
在她说出这话时,路雪就嘟着脸,气鼓鼓坐到一旁了。
让她做圣母做好人!
回去怎么跟姐姐交差!
路大宝倒是笑逐颜开。
面摊子的伙计也松了口气。
反正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只要有人赔就行了。
由于烫伤严重,便请了安南县最好的大夫,高氏回春堂的高韵前来诊治。
高氏收费向来较贵,又是出门看诊,诊金加上一罐烫伤膏,就要十五两银子。
杨氏一听,顿时两眼发黑。
“怎的一点药膏就要这么多钱?你们是串通好了来骗银子的吧?”
高韵一脸不悦,看向一旁的伙计,“若不治,我便将药收回。”
那老板哎哟一声,踢了路大宝一脚:“想赖账?我看,还是把他押到青天大老爷跟前,将这种无赖打死算了。”
路大宝一听要见官,要打死他,顿时急的不行。
他知道,杨氏性子软,好拿捏,尤其是在孩子的问题上。
于是,他又将目光投在杨氏身上,“娘子,你就把钱给他吧,如若不然,我不好过,也只能状告孩子虐待父亲。”
路大宝说得理所当然,全然没有方才那可怜兮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