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缘故?”赵君珩也开了口,拧眉又问:“你们太医院都在干什么,两个人同时照看昭仪的胎却还是没能保住,照料了两个月,昭仪的精神却一天比一天差,是否是你们乱用药或平日里过于懈怠,否则怎会如此?”

“微臣不敢,微臣侍奉皇上多年一直尽心尽力,龙嗣大事又岂敢懈怠。每日给昭仪吃的安胎药都是微臣亲自看验过才让她入口的,绝不会出差错,按理说昭仪的身子也应该越来越好才是。”

“你不必跟朕说这些,朕只知道事实就是昭仪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差,差到如今又大出血滑了胎,还敢说不是你们太医院办事不利?”

如此大事,旁人都不敢随意插话。

徐太医跪在地上,整个背部都被汗水浸湿了,真是被吓得不轻。

“朕当初就说过,若昭仪这胎不能保,朕便要拿你问罪。”

徐太医当即磕头,身子颤的更加厉害。

“回皇上,微臣仔细想过,昭仪这胎正常来说应该不会有事,除非出了别的问题,譬如……中毒之类的。”

“中毒?”太后上前几步,神色凝重,“你的意思是,昭仪是因为中毒才滑胎的?”

“回太后,微臣暂时还不能确定,微臣也只是猜测,如若不是别的缘故,昭仪这胎定是无恙的。可若真是中毒那也定是一种极其厉害且不常见的毒,否则微臣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也发现不了。”

事态越发严重,赵君珩也愈发恼怒。

“给朕查,仔仔细细的查,朕就在这等着,朕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如此胆大敢谋害皇嗣!”

众人都有些惶恐,唯独被护在赵君珩身后的孟娴湘,双目竟异常的冷静。

只宽袖下的手微微收紧,已示内心激动。

仿佛,迫不及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