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亦看似不经意得接了她的目光,却又很快就给出了反馈。

“是啊,哀家也曾小产过,最明白这其中的痛。昭仪虽勉强保住了胎儿,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和艰险过后的疲惫却是同样无法避免的,眼下需得静养保胎,哀家也不进去了,太过嘈杂怕是会累得孕妇难以安神呐。”

太后一面说,一面转身往台阶下走。

“哀家过来也是出于担心庄昭仪肚子的龙胎,眼下既然已确认龙胎无恙那哀家便也算是放心了,让她好好歇着,等她身子好了,哀家改日再来看她,皇后也回吧。”

说话间,太后已经步入院中。

“母后。”

皇后喊住她,并追了下去。

“庄昭仪肚子里的龙胎能够保住自是万幸之事,可事发突然终究有异,早前没听说昭仪身子有何不妥,可孟婕妤一来,她便不好了,这太……”

“是啊!”太后冷冷回头。

“孟婕妤一来,她便不好了,自然第一个被怀疑的人便就会是孟婕妤,如此明显,她孟婕妤难道不明白?她若真要害人,定会做的隐秘,她能傻到将自己置身于与此显眼、危险的境地?”

皇后定定反驳,再道:“或许,孟婕妤就是想要反其道而行之呢?”

台阶之上的孟娴湘始终没有插话,只静静的听着。

她明白,皇后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当下就要冤死她给她定罪,而是为了制造像是谣言的东西,让外人心里有个疑影。一来二去的,万一日后庄芊芊再出了什么事,别人就会本能的想到是她害的,若再有个什么指向她的证据,她没得也要百口莫辩,生生被人给冤死。

眼下,她就是得什么都不说才好。

若冲上去一通辩白,弄不好还要被诬说是急了,说的越多越心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