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必再多说。”
赵君珩没让她说完,且墨黑的眼底再次浮生几分算计之意。
“朕信你是个明事理的,不会像你姐姐那般无理,朕也实话告诉你,你姐姐那般做派的确是让朕心中不悦的,即便朕是帝王也不敢随意同人提那般蛮横的要求,她的确做得有些过了。不过朕见你规矩懂事,定是与她不同的,否则朕便是看错人了,自然朕也不想对你失望。”
“还是说,你打心里是认同你姐姐的做派的?”
“没有的。”纯嫔后退一步,福下身去又道:“臣妾也知姐姐做的不对,臣妾也劝过姐姐不可妄为,臣妾回去定会再好言规矩姐姐的,求皇上再给姐姐一个机会。”
瞧她这明哲保身的态度,让赵君珩满意。
三言两语便能让她们姐妹离心,倒是好对付的。
“起来吧,朕信你是个懂事的,可切莫与你姐姐学那些不好的。不过朕也能理解,毕竟远赴异国,离开了自己的亲友,难免心中苦涩。朕念她初来乍到,思乡情切,却也不能总是这样,往后还需你耐心规劝她才是。”
“是,臣妾知道了。”
穿戴好朝服,赵君珩便从寝殿离开了。
纯嫔松了口气却同时有几分懊恼,懊恼自己方才没有站在姐姐那边替她说话。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说好了要与姐姐同气连枝,相互扶持的,为什么自己没有坚守住立场。
可回想方才赵君珩质疑她与姐姐是否属于同种蛮横性子时,她也是真的害怕。
她怕赵君珩会讨厌她,他是她此生唯一心动喜欢的男人,她不要他讨厌自己,便只能暂时对不起姐姐了,想必日后定还会有法子补救姐姐与他之间的关系的。
殿外。
赵君珩走出沐心殿,准备去上朝。
于忠海跟在他身边为他掌灯,眼下天色还没亮透,不提灯怕还是看不太清路。
“确定那药粉下进酒里了?”赵君珩问。
“是,皇上,那药是奴才亲自下在酒壶里的,徐太医说了那药只对女子避孕有效,其他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伤害的,皇上可以放心。”